一个微观视角下的历史长卷
澳门,这座镶嵌在中国南端、珠海南侧的璀璨明珠,其历史几乎与中国近代史一样悠久,而在这段历史的长河中,澳门不仅仅是一座贸易和文化交汇的都市,也曾是“开浆”业——即早期的造纸业——的重要发源地,本文将以澳门历史上的浆厂记录为线索,探讨这段被历史尘封的记忆。
浆厂与澳门的初识
尽管澳门并不是中国最早的造纸中心(那应属于浙江、江西等地),但其在17、18世纪的纸业发展中却占据了重要的位置,这一时期的澳门,因位于从广州南下的交通要道上,且距香港、平洲等地的港口不远,地理优势明显,而更吸引人的,是澳门的葡籍洋商和广东土商为了利益的结合,催生了一系列的浆厂与纸坊。
浆厂的兴起与繁荣
1. 早期的浆纸生产
根据历史记录,早在明万历四十四年(1616年),广东的商人便在澳门白鸽巢分区附近的低洼地开始设立“小造”栈房,即名为“白鸽巢造厂”的纸作坊,这虽然并非澳门的第一家纸坊,却是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开始,此后,更多的纸坊、制革作坊和染坊陆续在澳门的河网密布区建立起来,以“高梯”一带的闽广籍清代“阿明”号为代表的造纸业尤为突出,“阿明”号出品了大批的糙纸,曾一度是粤籍侨民运往秘鲁、马来西亚和印度的主要商品。
2. 葡糖华人商人的参与
随着更多粤籍商人的加入,澳门的葡萄牙商人看到了其中的商机,他们开始与本地商人共同合作,位于义的手车横街的“惠源纸店”便是葡商威氏与粤藉商人叶清泉合营的地方,原本主体为经营台纸和瓜子粉等的“惠源”,稍后在公所前地开设了规模不小的造纸厂,类似这样的合作经营模式在澳门蔚然成风,一时间葡萄牙商人和华人移民的合作让澳门的纸品生产在质量和数量上都有极大提升。
浆厂的盛极一时
1. 技术改良与工艺进步
在19世纪上半叶,澳门的一些纸坊通过引进先进的制胶技术使纸品质量有了显著提升,发票纸、铅印榜纸等新兴行业产品的出现更是将澳门的纸制品产业推向新的高峰,到19世纪中后期,“记夫”号、“梁渠兴”等大造作坊已经能够使用机械操作,如梁渠记造的糙料和黄麻纸尤为驰名,其生产的麻纸还曾远销东南亚,可以说从最初的手工制作到引入现代的机械操作,澳门在造纸业上的技术革新速度令人瞩目。
2. 贸易网络的建立与拓展
不仅在生产环节上取得了成功,澳门还在贸易上有了明显的突破和拓展,尤以“二爱士”号为突出代表之一的造纸企业不仅是“洋匹”中运输的 endocrine secretion ,更是通过船运、货船连通了印度、南洋等地,无怪乎当时素有“海上之都”美誉的澳门一时驱车来回海外贸易的造船业也尤为盛行,正是由于拥有强健的贸易网络支撑,澳门的造浆成为了香港之前沿海最大的交易点之一。
浆厂的衰落与转型
1. 内、外多重因素的冲击
然而好景不长,珠海、香港等多地的商业发展速度与产业的升级换代对传统的珠江口经济结点产生了极大地冲击,随着蒸汽机的普及和运输效率的提高,更多的货物流向了香港等地,澳门在交通方面的优势不复,此消彼长之下,澳门的造浆行业开始走向衰落,同时工业革命后的机器制造业普及等新科技的冲击也是重要原因之一。“二爱士”号、洪隆昌等组织陆续关停或搬迁到了其他地区,值得一提的是,同时期兴起的印钞票行却进一步挤占了糟粕纸的市场空间,最终宣告澳门粗造纸制造到了一个世纪的终结,这一转变是一个综合社会、政治、经济与科技等因素的结果,带有明显的历史包折印记。
2. 转型与发展新领域
然而即使浆厂大不如前,但澳门的商业环境并未因之而停滞,反而其丰富的历史沉淀和独特的地理位置为新的发展和创新提供了基础,例如建材玻璃、基建甚至是旅游等新兴经济形态的崛起与发展,在全能商业化时期,“斌记公司”等新工业组织就在荷兰园马路一带设立了新的工厂,只是这次主要不是从事粗造纸生产工作,而更多的是玻璃制造与商品出口等行业,这种转型不仅是城市产业更新的幸运逃逸者一般也是整个商业体系发展的重要表现之一,创新与变化使澳门不断焕发出新的生机与活力,如果说之前的浆厂记录的是一种物质性繁荣或受益的证据的话,后来的这个过程则展现了这座城市拒绝墨守成规和持续发展的魅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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